魏局长与宫组长,以及专案小组其他成员,听了水琅的话,全都默然。

接着,全都看向储煦。

目前,储煦的态度是否积极是关键。

储煦看着水琅,看着国家干部,以为自己已经身处寒冷的绝境,却没想到一道光照进来,照得他心窝发烫,眼里流露出泪光,“若有机会为国家,为人民效力,这是我求之不得光荣,我知道我罪孽深重,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,我请求国家重判我,但如果能在我死前,把所学所悟教给这些工人,我将感激不尽,也必将全心全力,毫无保留。”

水琅继续道:“改革即将开放,百业待兴,储煦身怀多技,他的命不值钱,但如果能将民族瑰宝传递给未来一批工人,尤其是高档布料制造印染的核心技术,这一点对国家工业来说至关重要,还请专案组酌情考虑。”

魏局长与宫组长商议过后,暂时继续将储煦拘留关押,再上报讨论此事。

储煦两眼充满泪水看着水琅,“你,我知道你不是为了我也许是为了一点.我也知道你不需要我的感激,但是我还是要说,你的行为,让我很惭愧,谢谢你的宽容大义,我真的无颜面对你们。”

水琅看向孙澄与詹鸿栋。

詹老叹了一口气,摇了摇头,什么话都没有说。

孙澄面色复杂,眼神复杂,抬手摸着眼角的疤痕,嘴唇一张一合,仿佛有万语千言在嘴边,却什么都说不出来,最后眼神再次出现彻骨的恨意,“该死的邹贤实!他才该碎尸万段!”

储煦突然哭出声,朝着水琅与孙澄跪下。

水琅没有躲开,孙澄也没有躲开。

“你现在要不要见一面你女儿和外孙?”

“不,不要.我.”储煦被周光赫扶起来后,看向窗外,“我就不要说了,不要说了,如果上面同意我以技术劳改.这已经是老天爷对我最大的垂怜了。”

水琅懂了他的意思,看着他被公安带走拘留。

“谢谢你。”

走出公安局后,水琅看着孙澄,“实话说,当时收到电报,我担心了很久。”

孙澄望着不远处的招待所,“他们娘俩已经那么苦了,绕来绕去,谁是受害者,谁是罪魁祸首,究竟是他们害了我,还是我害了他们,都已经说不清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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